顾仪德想了想说道:“驿卒当时说得很清楚,是王爷给的密信,当时漆封还在。它与另外一封信是一同送来的,那封信可实实在在是王爷手书......”
他刚说完,自己都微微一愣。是啊,同时送来的两封信,也不一定都出自同一人之手,而且王爷明明可以一封信直接将两件事同时交代清楚,有什么理由非得换个人再写一封呢?
是他着相了。
尤其是后来驿卒死了,他更应该有所警觉,这其中可能有人捣鬼才是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有人故意针对世子爷?这信上所说之事,十有八九是假的?”顾仪德灰暗的眼神都亮了。
林泳思点点头又摇摇头:“这封信,既不是王爷亲笔,很可能是被人做了手脚,夹带了私货。有人将此事透露给你,肯定是针对世子爷的。但是这信上所说之事是真是假,还需再查。”
他之前在查顾洛失踪案时,就有种奇怪的感觉。
他们查来查去,围着过去三年发生的一系列案子打了好几个圈,都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,当时县衙里的衙役追查所谓的武林高手那么久,恨不得整个淮安都掘地三尺了,结果呢?
他们拼命去查的时候一无所获,后来想从别的地方寻找突破口,不跟武馆镖局死磕了,线索就自动送上门来了。
那个武馆老板叫什么来着?哦对,陈楚,他突然捧着本泛黄的旧名册给马聪过目,这名册里正正好好有顾亮的名字,与顾家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一个旧下人。
然后案子就顺理成章地破了,破得如此丝滑,与之前他们如在泥淖中寸步难行形成鲜明对比。
与此同时,顾洛的前未婚夫项言衷被爆包养外室,私德不修,项顾两家婚事做罢,反目成仇。
项家嫡女与三公子纪凌风有婚约,项家是有实权的武将,顾家是淮安的中流砥柱,两家一文一武,如果真的结了姻亲,也是不小的能量。
他们因姻亲关系,会自然地倒向三公子,对此最不愿意看到的人,自然是世子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