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台的风,带着高空独有的寒意,刮过余清歌的脸颊。
她脚下的城市,是一片沉默而璀璨的星海。
而眼前这个男人,比这深夜的风更冷,比这脚下的万丈深渊,更让她心悸。
真的是季宴礼。
不是之前季宴修身体里那个,时而出现,带着几分虚幻的残魂。
这是一个完整的,拥有实体的季宴礼。
他眼角的弧度,唇边的笑意,都带着一种,从深渊归来后,淬炼出的,极致的危险与邪气。
“归墟?”季宴礼轻笑出声,那笑声在风中散开,带着几分嘲弄。“那种无聊的地方,怎么配关着我。”
余清歌还未开口询问,他便提前回答了她心里的疑惑。
她握着师父留下的玉符,掌心因为用力,骨节微微泛白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她声音紧绷,每一个字都透着警惕。
“我是谁,你不是很清楚吗?”季宴礼朝她走近一步,风衣的下摆被吹得猎猎作响。
他停在了一个,既有压迫感,又不至于让她立刻动手的距离。
“我就是季宴礼。”
“那个本该活下来,却被当成祭品,滋养着季宴修长大的,真正的季家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