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群,闻到血腥味的鲨鱼。
他的腿,开始发软。
“怕了?”余清歌的声音,从前方传来。“你欠我的,可不止这点恐惧。”
她走到那扇紧闭的玻璃门前,抬脚,狠狠踹在门锁的位置。
钢化玻璃,应声碎裂,化作漫天冰冷的星子。那声音,在死寂的停车场里,尖锐得,像一声惨叫。
季宴修瞳孔紧缩。
他眼前的余清歌,像一柄,淬了寒冰的利刃,锋利,且不顾一切。
“跟上。”她率先踏入那片玻璃碎屑,头也不回。
会所内部,一片狼藉。
东倒西歪的酒瓶,散落的衣物,还有干涸的,暗红色的血迹。
空气中,那股腐朽的香水味,浓郁得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地下三层。
他们顺着安全通道,一路向下。
墙壁上,应急灯发出幽幽的绿光,照着两人,一前一后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