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昨日叫下人摘来的,细长轻薄,最适合吹奏叶笛。
先前曾叫千里教她吹叶笛,只学了一首最简单轻快的,也是他最常吹得。
把叶片放到唇瓣中间,轻轻用力,唇瓣摩擦、按压叶片,发出清越的声音。
范寔猛得睁大眼睛,下榻奔到卢筠清面前,紧紧握住她的手腕。
“这是谁教你的?”
酒瓶滚到地上,发出骨碌碌响声,范寔双眼圆睁,表情可怕得想要吃人。
在一瞬间的迟滞后,卢筠清缓缓道,“千里教的。”
“谁教他的?”
“他母亲。”
范寔的双眼痛苦地闭了起来,俄顷,缓缓睁开。
“他的母亲……”
“这是我谱的曲子,只教给过一个人,她走后,我再未弹奏此曲。”
卢筠清的双唇颤抖起来,“先生的意思是,千里他,他是…… ”
范寔盯着她,“你说的这个千里,他有没有说过,他母亲是什么样的人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