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淳沉思片刻,道:“无妨,我们行医救人,天经地义。陛下再严厉,也不会因此怪罪。”
两人回到屋内,马淳倒了杯热茶暖手。
徐妙云坐在他身旁,轻声道:“明日颖国公府的宴席,还去吗?”
马淳点头:“去。这种时候,表现得越正常越好。”
徐妙云叹了口气:“这世道,真是步步惊心。”
马淳握住她的手,安慰道:“别担心,我们行得正坐得直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……
这天,锦衣卫缇骑叩响了医馆门板。
马淳拉开门,为首的校尉抱拳:“蒋指挥使请马先生走一趟诏狱,有几个犯人需先生救治。”
徐妙云攥紧他的衣服,马淳拍拍她手背,转身取下墙上的药囊,“带路。”
诏狱的石阶往下延伸,像巨兽的咽喉,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最深处的刑房里,蒋瓛正用帕子擦手,指缝里渗着暗红。
“马先生。”蒋瓛踢开脚边染血的麻绳,“这三个死活不开口,劳您看看。”
草席上蜷着三个血人。
最年轻的文吏双眼暴突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声;
中间的中年人瘫如烂泥,裤裆一片腥臊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