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动声色地起身,走到吴祯身旁,拱手道:“侯爷,晚辈见您走路时似有不适,可是脚上有伤?”
吴祯一愣,随即笑道:“小伤而已,行军打仗的人,哪有不带点伤的?”
徐达闻言,也低头看去,见吴祯脚踝处的布条已经泛黄,皱眉道:“老吴,你这伤多久了?怎么不找大夫看看?”
吴祯摆摆手:“敷些草药就好,不必麻烦。”
马淳蹲下身,仔细看了看那伤口,溃烂处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,皮肤干燥皲裂,伤口却迟迟不愈。他抬头问道:“侯爷,这伤可是反复发作?即便敷药,也难见好转?”
吴祯沉默片刻,终于点头:“确实如此,起初只是脚趾发麻,后来皮肤溃烂,敷了药能好一阵,可过些日子又复发。”
马淳心中一沉,这症状极像是糖尿病初期的病足。他沉声道:“侯爷,这恐怕不是寻常外伤,而是内症所致。”
吴祯眉头一皱:“内症?”
马淳点头:“晚辈曾见过类似的病症,患者多饮多食,却日渐消瘦,伤口久不愈合,甚至皮肤瘙痒难耐。”
吴祯神色微变,显然马淳所言与他自身情况吻合。
他低声道:“确实如此,近来总觉得口干,喝水再多也不解渴,夜里还常起夜。”
徐达听得心惊,连忙道:“老吴,你这病可不能拖,赶紧让马小子给你瞧瞧!”
马淳起身,对吴祯道:“侯爷若信得过晚辈,不妨让晚辈诊一诊脉。”
吴祯沉吟片刻,终于点头:“好,那就麻烦马大夫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