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碰巧罢了。”马淳涮着羊肉,“刘小姐身子弱,得慢慢调养。”
徐辉祖突然插话:“姐夫,你那治痔疮的膏药……”
满桌瞬间安静。
徐增寿一口酒喷出来,吴氏红着脸低头。
马淳面不改色地掏出药包:“早晚各贴一次,忌辛辣。”
徐达哈哈大笑:“这毛病武将常见!当年在漠北,傅友德那老小子……”
“父亲!”徐妙云急得跺脚,“正吃饭呢!”
酒过三巡,徐达和吴祯坐在花厅里闲聊,炭盆里的火苗噼啪作响,映得两人脸色微红。
徐达拍着吴祯的肩膀笑道:“老吴,你这酒量倒是见长,当年在漠北时,三碗就倒,如今竟能喝一整坛。”
吴祯摆摆手,脸上却没什么笑意,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:“年纪大了,酒量反倒不如从前,今日不过是陪国公尽兴。”
马淳坐在一旁,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吴祯的脚。
吴祯的靴子边缘微微翘起,露出一截缠着草药的布条,布条上隐约渗着暗红色的血迹。
马淳眉头微皱,这伤口的位置和溃烂的样子,不像是寻常外伤。
他不动声色地起身,走到吴祯身旁,拱手道:“侯爷,晚辈见您走路时似有不适,可是脚上有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