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姿窈窕,容颜绝丽,肤光胜雪,只是那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,红唇紧抿,下颌微微扬起,如同冰雪雕琢的神女,美则美矣,毫无生气,只有拒人千里的高傲。
她目不斜视,仿佛脚下踩的不是镇北王府的地,而是污秽不堪的泥沼。
“世子爷……啊不,秦烈那废物,刚让人从柴房给架出来了,”
赵贵觑着苏清雪冰封的侧脸,声音压得更低,却字字清晰,满是幸灾乐祸的恶毒,“啧啧,那模样,跟条死狗也差不离了!您二位放心,保管误不了您的大事!”
夏元辰脚步未停,只从鼻子里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回应。
苏清雪甚至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,仿佛听到的只是路边的虫鸣。
前厅东侧,一道厚重的紫檀木雕花屏风后,光线昏暗。
两双眼睛,正透过屏风上镂空的“喜鹊登梅”缝隙,死死盯着厅堂入口,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恶毒。
二房夫人柳氏,裹着一身过于艳丽的玫红锦缎,头上珠翠摇颤。
她死死攥着手中一方揉皱的丝帕,因用力过度,指节泛白。
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,肌肉因激动而微微抽搐,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,无声地做着口型:“来了!来了!”
她身旁,站着她的儿子秦枭。
一身簇新的宝蓝箭袖,试图模仿武将风范,却因身形单薄、眼神闪烁而显得不伦不类。
他紧紧扒着屏风,身体因亢奋而前倾,喉结上下滚动,贪婪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苏清雪那清冷绝艳的身影上,又迅速扫过夏元辰的明黄衣袍,眼底交织着极度的嫉恨与扭曲的狂喜。
“娘,快看!苏清雪这贱人果然来了!还有二殿下!哈哈,秦烈这野种,今天死定了!”
秦枭的声音压得极低,却因激动而发颤,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