芮建洲说起娶高门贵女的经验可谓是头头是道,拉着儿子传授经验。
“另外呢,夫妻恩爱也很重要,你不能让人家觉得嫁给你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你那俸禄你就攒着,给媳妇送礼物。”
“还有啊,你心里得感恩,以后要是得了高位,别觉得都是你自己厉害,多想想你因为是‘陈大人的孙女婿’得了多少便宜,你妻子在后头又为你付出了多少,别功劳全是你的,辛苦全是别人的,这样不好。”
芮建洲越说越感慨,眼眶都酸了。
想当年,家里就他和老娘,还有十几亩薄田,若是不读书,倒是也能吃饱饭,可怎么甘心呢?
他三岁就能作诗了,夫子教的东西一遍就会了,他一天能学别人一个月的课业。
十几亩薄田供一个读书人的结果就是,别说好纸好墨了,冬天穷得连棉衣都买不起,冻得浑身哆嗦。
当一身罗衣的魏玉珠站到饥寒交迫的少年芮建洲面前,问他愿不愿意娶她,她供他读书,他高中后庇护她的家族,还她一场荣华富贵。
那时的魏玉珠在芮建洲眼中跟仙女下凡也差不多了。
“嗨呀,怎么越说越歪了。”回想起旧事,魏玉珠心里甜蜜,当着儿女的面,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春芽在芮芙耳边耳语几句,芮芙打了个招呼,一溜烟跑了。
爹娘的狗粮和楚砚辞带的零嘴儿,那个好吃她还是分得清楚。
从自家后门溜出来,芝兰玉树的少年就在不远处等着她,手里提着食盒,笑着对她招招手。
冬天的大氅已经换成了湖水蓝的春衫,少年似乎又长高了一点,身姿更俊逸挺拔。
凌厉无双的眉眼看她时总会温柔下来,沉黑的眼眸点起亮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