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砚辞心虚地摸了下鼻子,飞快瞟了一眼芮芙,轻咳一声,镇定道:“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楚砚辞眼神飘向别处,芮桓只当是小年轻不好意思了,完全没往自己妹妹身上想。
在芮桓眼里,自家妹妹还是根没长大的豆芽菜,日子还长呢。
二月,春寒料峭,芮家全家出动,外加一个编外人员楚砚辞,一起送芮桓进了贡院考场。
要不是如今身份敏感,赵三也要来送,芮桓和赵三斗蛐蛐儿斗出来的情谊,可比和楚砚辞的塑料情真多了。
在赵三看来,芮桓这种书读的好,又精通玩乐之道,这才是最厉害的,赵三不止把芮桓引为知己,甚至有一点点崇拜。
在赵三眼里,芮桓是他的知己,楚砚辞只是用得很顺手的工具人。地位完全不一样。
会试后放榜,芮桓的名字果然在列,既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进士了,对于殿试芮桓就放平心态了。
他反正是奔着科考当官改换门庭的,对于那前三甲的风光没什么想法,殿试在芮桓看来就是入职前的面试。
芮桓三岁启蒙,为当官这个目标奋斗了十几年,当然不会犯那等殿前失仪,触怒天颜的低级错误。
面对顶头上司皇帝,芮桓恭谨从容,回答问题条理清晰,言之有物。
都来当官了,跟皇帝汇报工作,这不就是日后的工作日常吗?有啥好结巴流汗的?
芮桓表示不能理解后面几个说话磕巴的同侪。
殿试出来的芮桓浑身轻松,就跟高考结束的高三生一样,在家吃了睡,睡了吃,狠狠大睡大吃三天后,又出去疯玩。
领着芮芙和楚砚辞两个小挂件上树打鸟,画舫游湖,俗的雅的都玩了个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