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苍凉如水。
胡婉清的心境也如这月色一般,好几次,她觉得自己浑身失力快站不住了,但身旁的盛邵钦始终紧紧搂着她。
她转头看了一眼这张和盛威七八分像的侧脸,心头五味陈杂。
“我不是让你在医院看着玉泽吗?你来干什么?”胡婉清问。
“一城在看着他。”盛邵钦回,后半句“我不放心你”他没说。
胡婉清不说话了。
盛邵钦将她带上了他的车。
“去医院?还是送您回去休息?”盛邵钦问。
“去医院。”
盛邵钦发动车子,调头往医院方向去。
已经很晚了,城市沉入夜的腹地,楼宇的棱角被月色泡软,世界很安静,他们两个人的车厢更安静。
盛邵钦时不时往后视镜瞥一眼,他看到胡婉清不断昂头轻捻眼角,似乎要把眼泪憋回去。
他微沉了口气,靠边停了车。
胡婉清后知后觉,等她发现时,车子已经在行道树下停稳了。
“你停车干什么?”她看着盛邵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