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烬两根手指把赵恩卓打发走,随即朝后营的帐篷走去。
灰绿色的篷布,下方盖着间隔均匀的木质牢笼。
谢承宴被关在这里,他见裴烬来了,语气兴奋道,“该放我出去了吧?”他血脉喷张,将欲望深深克制,仍是抵不过欲火焚身。
裴烬步子缓慢,围着牢笼踱步。
“第八次循环,你不折腾我会死吗?”
谢承宴靠着栏杆,“不折腾你,我,会,死。”他随手揪起一根枯草,“赶紧放我出去。”
“我放你爹,你死在这里拉倒。”
青帐合上,裴烬收起火辣的脾气,转头叮嘱手下,用铁链把牢笼多捆几重,另外再加几把大锁,免得谢承宴精神失常,到那时裴烬不只半条命得折进去,能不能再见天日都难说。
余千岁被安置在校场东边的牢笼里,他靠着栏杆屈腿坐下,手指修长宛若在沙地绘画,细看则是他在和自己玩九宫格游戏。
“你倒乐得清闲。”
余千岁闻声抬起头,“不如你清闲,甩手掌柜一做,美食好酒一吃,谁能比得上你。”
裴烬和他隔着栏杆,面对面坐着,两只眼睛看似盯着余千岁,实则却看向他身侧的九宫格。
“余会长看出什么猫腻了?”
余千岁淡然一笑,“我这都是小打小闹,不如你运筹帷幄,面面俱到。”
“你把谢承宴关起来,不就是为了这个结果……”余千岁指向九宫格的中间一格,“但你怎么肯定,这个办法一定行得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