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拿这里当什么!胡闹!”
他吩咐手下,把余千岁和陈槐分别关押起来,待选人结束后,再处理他们两个。
两方人马分别压住余千岁和陈槐,随后带着他们去向不同地方的监牢。
小兵押着余千岁的肩膀,顿时被他身后几道冰冷的视线吓得不敢行动,擎风肩膀发力,手甲钩明晃晃亮出骇人的光泽。
余千岁一个抬眸,示意他们不要出手。他得先把自己从这杂乱无序的人海中摘出去,才能化被动为主动。
闹剧结束后,裴烬手掌向前挥了挥,示意手下对这些参军人士进行考核,他则悠哉悠哉地寻了个纳凉宝地,头顶是遮阳宝盖伞,面前的小几放着冰凉的水果,一会儿有人捏肩捶背,一会儿有人端茶倒水,好不美哉。
“报!裴副将!”
一声长吁伴随疾驰的马蹄声,黄沙四溅,林琅单膝下跪,毕恭毕敬地作揖,“副将,您要找的人,属下已带到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林琅牵着马匹走开,一个模样清秀的男人,不卑不亢地朝裴烬迈近,他细柳腰身,白衣轻纱,煞白的唇色和乌糟的黑眼圈,让他打眼看上去,宛若病入膏肓的濒死者。
“病秧子”赵恩卓媚眼如丝,雌雄不分的嗓音,碧水含波冲裴烬浅笑。
“你找我?”
裴烬不慌不忙,缓缓点头,手指拈起一颗葡萄投向赵恩卓,“旅途劳累,不如早些休息?”
赵恩卓装腔作势,摆出古人的架子,“多谢裴副将体恤。”
裴烬两根手指把赵恩卓打发走,随即朝后营的帐篷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