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这是要去哪儿?“赵侍卫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摄政王说,雪夜路滑,您还是回冷宫歇着吧。“
萧煜掉头就跑,可刚窜进城南荒宅,就听见四面传来脚步声。
他撞开朽坏的木门,霉味混着尘土扑面而来,梁上的蛛网擦过脸颊,黏得人发慌。
直到他翻墙跳进摄政王府后巷,指尖刚触到院内的竹枝,便被一双铁钳似的手扣住手腕。
“拿下。“
林御医举着烛台走近时,萧煜正被按在青石板上。
烛火映着林御医腰间的药囊,那是苏映瑶亲手绣的并蒂莲——前世她也给冷宫的老宫娥绣过,针脚细密得像月光。
“陛下的脉象浮而不实。“林御医掀开萧煜的衣袖,指腹搭在腕间,“是轻身药,方便您翻墙跑路吧?“
萧煜猛地抬头,正撞进苏映瑶的目光里。
她站在廊下,月白狐裘裹着孕身,鬓边的东珠坠子随着动作轻晃,却比前世在冷宫时更冷,冷得像雪地里的刀。
“你早就知道?“他喉咙发紧。
苏映瑶走下台阶,玄甲卫自动退开半步。
她的影子覆在他脸上,像前世他站在冷宫檐下看她时那样:“你以为我重生一次,还会信你装出来的悔意?
张宫女的密信,刘侍郎调禁军——哪一样不是我前世见过的戏码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