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瑞听得响动赶来,就这几步路的工夫,又有几人歪倒在地。
“刘、刘头儿,”手下一时情急,忘了叫他里正,“刘头儿,这像是犯了暑热。”
他们见过乡下汉子犯暑热的情形,都是口吐白沫,头晕眼花。
刘瑞摸摸那几人的脉搏,眉头紧皱:“我看不像,你们平日谁会犯暑热。”
“那也从没这么累过,”手下摸摸自己脑袋,“哎哟,不行,头好疼,刘头儿,我……”
话音未落,“噗通”,又倒了一个。
刘瑞骇然起身。
荒地上砍掉的草木还未运走,高高低低堆在空处,如同一个又一个隆起的坟包。
刘瑞只觉脖梗嗖嗖直冒冷汗,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,不紧不慢,伴着一个冷诮的声音——
“依我看……是撞鬼了吧。”
陆停舟踱到他身旁。
“心无敬意,鬼神自明。”他转头看向刘瑞,“你说是吗?刘里正。”
刘瑞眼角一抽:“陆少卿,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