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完全认识。”温时溪的目光落在茶几墙上的挂画上,画布上只有简单的两种色块,普鲁士蓝与土黄,像一片海滩。“但…我朋友见过其他的女孩,被伤害却无能为力。”
“你朋友现在感觉如何?”
“她做噩梦。”温时溪视线回到自己指甲上的半月痕,“梦见死者的手要伸过来掐她,问她为什么见死不救。”
“那个感觉有多真实?”
“我能闻到他嘴里的酒味……”温时溪不知不觉就放弃了“朋友”这个身份,突然抓紧自己的领口,仿佛帕尔特那只手就在那绞紧。
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,夏诗文等她呼吸稍微平稳些,轻声问,“梦里你是怎么回答他的?”
“……我说不出话。”
“如果现在能回答,你会说什么?”
温时溪怔了两秒,呼吸变得粗重,眼眶发红,喉咙发紧,“我会说…你活该!”
诊室里安静得能听见挂钟秒针走动声。
“你之所以会做噩梦,是因为你冷静下来之后,理智开始在质问自己:‘我有权力让他死吗?’”
夏诗文目光锐利,“你的选择是出于报复的快感,还是保护他人的愿望?”
“如果一切重来,你告发了她们,结果会怎样?”夏诗文歪头询问,金属耳坠闪过一道冷冽的光,像闪电劈开混沌。
温时溪张了张嘴,没有发出声音,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