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获屿坐起来,拇指抹过她眉弓跳动的青筋,指腹沾到的不知是汗是泪,“要不跟心理咨询师说说吧?”阴影中他的喉结动了动,最终只是将人揽进怀里。
“我不要酒店的咨询师……”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口的布料里,手指无意识揪紧床单。这件事只能跟与酒店无关的人说。
江获屿的掌心贴住她脊椎突出的骨节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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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理咨询室里,淡淡的熏香在空调风中打了个旋。温时溪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坐垫的裂纹。
“黑眼圈有点重,没睡好呀?”夏诗文将陶瓷杯放到她面前,几缕微卷的发梢从暗纹牛仔蓝丝绸背心上滑落。
温时溪望着视线落在杯子了,几片淡白色的菊花在水面上相撞,“昨天很晚才睡。”她将双手摆在膝盖上,声音拘谨。
“我在床上放了三个类型的枕头,”夏诗文的声音让人听了很安心,像在听一段深夜电台广播,“这个睡了不舒服就换一个。大脑立刻就上当,很快就睡了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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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时溪笑了起来,紧绷的肩膀开始松懈下来,“我其实睡着了,就是做了个梦。”夏诗文点了点头,表示她在倾听。
“我有一个朋友……”
温时溪以朋友的口吻讲述了自己昨晚经历的事情。夏诗文十指交叉放在腿上,声音平静,“所以,你的朋友目睹了一场谋杀,而且不选择报警。”
她骤然提高的音调像是在为自己辩解,“那个死者是个…强奸犯。”吐出最后这三个字像是吐出一块滚烫的炭,“伤害了一个女孩,却用钱和权力逃脱了法律的制裁,还打算杀害自己的妻子!”
夏诗文大概35岁上下,精神特别饱满,肩颈线条笔直,“你的朋友认识那些受害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