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枝枝穿得略显单薄,若是在风口立久了,染了风寒该如何是好。
秦承赟啧啧两声:“你这马车,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辆。如此招摇,就不怕要扎进某些人的眼窝子里去?”
荣妄边搀扶着秦承赟上了马车,边道:“您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,这样规制的马车,只荣国公里就有不下一掌之数。”
“更何况……我不招摇,就不会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吗?”
“倘若我真的低调安分下来,某些人怕是会更加寝食难安,认定我在韬光养晦,所图甚大。”
秦承赟叹息道:“自古如此。”
身处权势的漩涡,即便什么都不做,也会惹人猜忌。
“避无可避,无人能幸免。”
荣妄眸光一凛,沉声道:“真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,那就迎头而上。”
旋即,转身道:“如真师父,请上马车。”
待秦承赟师徒登上马车后,荣妄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至裴桑枝跟前。
立在青石台阶之下,望着台阶上的裴桑枝,一双丹凤眼熠熠生辉:“枝枝,老夫人已在府中备下宴席,特意嘱咐我来邀你同往。不知你可愿赏光?”
清朗明澈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期待。
枝枝在下一盘大棋,忙得紧。
他得厚着脸皮给自己争取些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