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下去,裴临允的疼痛非但未见分毫缓解,反而愈发剧烈。更骇人的是,原先只是口鼻渗血的症状,此刻竟骤然恶化,殷红的血丝从七窍中蜿蜒而出。
大夫惊的满头大汗。
他不会要治死人了吧……
这人还是永宁侯府的四公子。
永宁侯见状,一把推开了大夫和差役,将裴临允抱在了怀里,借着袖袍的掩映,不动声色将一颗绿豆大小的药丸塞进了呜哇呜哇乱叫的裴临允口中。
药丸下肚,裴临允渐渐安静下来,七窍也不再出血。
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,怕是会让人以为是生机尽绝、气息全无的死人。
永宁侯顺势道:“大夫,你瞧瞧他是不是……”
大夫不敢耽搁,忙上前仔细查看,先是轻轻掀起裴临允的眼皮察看,又搭指探脉,指尖下的脉象平稳有力,啧啧称奇道:“回禀侯爷,令郎这脉象......”
他顿了顿,似是不敢确信,又探了一次脉,这才继续道:“奇哉怪也,令郎的脉象......竟好似无碍了。”
永宁侯明知故问:“若果真如你所言,那他方才怎会七窍流血、痛不欲生?”
大夫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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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朽行医数十载,却从未见过令郎这般蹊跷的急症......”
“恐怕......是隐疾发作也未可知。”
“侯爷不妨另请太医院的圣手再来诊视为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