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落入庄氏耳中,就像是在问她,到底是想活,还是想死。
“你这个疯子!”
彻彻底底的疯子。
庄氏脱力般瘫坐在地上,一时间竟分不清她和裴临允谁更狼狈一些。
裴桑枝微微俯身,抬手将庄氏鬓边散落的青丝别至耳后,继续道:“想来母亲是更疼春草的,高价寻来的绝嗣药都舍得匀她一份。”
“真是感天动地啊。”
言外之意,母亲想死的话,也可以去死。
庄氏听懂了。
但也更绝望了。
……
大理寺外。
永宁侯勒缰下马,目光触及那辆悬着侯府徽印的马车时瞳孔微缩,攥着马鞭的手不自觉地收紧。
强压下心头翻涌的焦灼,径直走向为首的官差,声音里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:“带路,本侯要即刻见到临允。”
官差:这又不是永宁侯府,耍什么威风!
就在这时,差役领着大夫步履匆匆地赶回,在与永宁侯擦肩而过的瞬间,脚步明显迟疑了一瞬。
永宁侯竟也亲自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