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爷糊涂脑袋里的迷魂汤好不容易晃荡干净了,临允却整个人泡在了迷魂汤里。
太难了!
一阵风拂起车帘,裴桑枝衣裙上浸染的熏香霎时间溢满整个车厢。
庄氏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她怕裴桑枝毒死她!
“母亲,您莫不是担心我的熏香有毒?”裴桑枝问的直白。
“容我想想,这熏香是府医亲手调配安神香,还是父亲忧心女儿初初认祖归宗,人生地不熟,夜不能寐,特意命人送来的。”
“父亲还指着我嫁入高门呢,大抵是舍不得毒死我的。”
“母亲与父亲同床共枕二十载,夫妻情深,自然比女儿更懂父亲的心思。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庄氏闻言,非但没有被裴桑枝的话安慰到,反倒愈发惶惶不安起来。
侯爷可不是那种不留后手,任由裴桑枝蹦跶的人。
裴桑枝见庄氏的脸憋的通红,便不再逗弄戏耍庄氏,正色道:“我找人仔细瞧过了,于身体无碍。”
“所以,母亲您还是快些喘口气吧。”
“若真憋出个好歹来,女儿可担待不起。”
庄氏恼羞成怒:“裴桑枝,我是你母亲!”
裴桑枝摩挲着手腕上莹润的玉佛珠串,眉眼微抬,似笑非笑,缓缓拉长语调:“真的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