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飞过高墙,越过宅院,就必须把缚在身上的茧,一层一层撕掉。
向少卿轻叹一声,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神色:“裴五姑娘不嫌本官多事便好。”
裴桑枝乖顺道:“怎会。”
……
那厢。
长吉一只手攥着长命锁,另一只手攥着小瓷瓶,眼神却落在案桌上的那封似是鲜血做墨写的书信上。
他不知那自己是否是那良家女子所写。
但,可他掌中攥着这枚长命锁却是做不得假。
“长吉,你思量的如何了?”
“你也知道,本公子身价不菲,又出手阔绰,若有本公子尽心照料,你的儿子,来日必有光明灿烂的前程。”
“如今这一命抵两命的买卖,你该做个决断了。”
长命锁上的纹路硌的长吉手心微疼。
“公子几时曾给过奴才选择的余地?这决断二字,奴才实在当不起。”
“若奴才今日不从,公子当真会给奴才留一条活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