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砚舟立刻举起没受伤的手:"我能挡十板砖,顺便用板砖拍回去。"
何敏瞪了他三秒,突然从包里摸出个银色手环套在顾疏桐腕上:"定位器,震动三次我就带人冲。"又塞给裴砚舟个迷你防狼手电筒:"照眼睛能让他晕十秒,别照着疏桐打。"
第二天晚上十点,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映着霓虹,像块巨大的发光棋盘。
顾疏桐踩着细高跟踏进旋转门时,裴砚舟正低头摆弄袖扣——那是何敏塞的微型摄像头,他刚才嘀咕"这玩意儿比我导筒还难装"。
"分头走。"何敏站在自动扶梯口,黑色风衣下摆被穿堂风吹得翻卷,"我去地下车库盯监控,你们上顶楼。
记住,每三分钟发个表情——"她指了指顾疏桐的手机,"发玫瑰是安全,发炸弹是危险。"
电梯数字跳到"48"时,顾疏桐的心跳快得能擂鼓。
裴砚舟突然握住她微凉的手,在她掌心画圈:"三年前拍《红妆》,你演女杀手被吊威亚,我在下面喊'顾老师要是摔下来,我就用导筒接你'。"
"然后我真摔下来,砸坏你三个监视器。"顾疏桐勾了勾他小拇指,电梯"叮"的一声开了。
顶楼的水晶灯坏了一半,剩下的昏黄光线里,灰尘像金粉似的飘着。
顾疏桐刚迈出两步,后颈突然一紧——是裴砚舟扯了扯她的发尾,他对着消防栓的镜面玻璃努努嘴。
转角处有双黑皮鞋,鞋尖沾着点泥,像刚从工地踩过。
她贴着墙根挪到消防通道旁,裴砚舟则抄起墙角的盆栽——是盆快枯死的发财树,他举着树枝对她比口型:"这玩意儿砸人应该挺疼。"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顾疏桐的指甲掐进掌心的定位器,正准备按第三次震动,那道身影转过转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