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晚上十点,东城区老剧院见我。”对方轻笑一声,“不来的话……你上个月在片场摔的那下,知道为什么威亚突然断吗?”
电话挂断的忙音里,顾疏桐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。
何敏端着咖啡从厨房出来,看她脸色瞬间煞白,杯子“当啷”一声放在茶几上:“怎么了?”
“老剧院。”顾疏桐把手机递给她,指节泛白,“三年前李文博老师带我们拍毕业作品的地方。”
裴砚舟的电话恰在这时打进来,背景音是剪辑室的键盘声:“桐桐?陈队说张伟提到李文博可能参与了……喂?你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半小时后,三人挤在何敏的公寓里。
落地窗外的夕阳把裴砚舟的影子拉得老长,他蹲在顾疏桐脚边,用棉签给她处理昨天仓库里蹭破的手背:“老剧院我查过,十年前就停用了,只有后巷有个监控。”他抬头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,“我让陈队调了近三个月的出入记录——上周三凌晨两点,有个穿深灰大衣的男人进去过,身高体型和李文博吻合。”
何敏把手机里的定位截图推到茶几中央:“我让助理在剧院外围装了微型摄像头,后门锁着,但侧窗有撬动痕迹。”她点燃一根女士香烟,烟雾在灯光里盘旋,“顾疏桐,你确定要去?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“他提到威亚。”顾疏桐低头看裴砚舟给她贴的创可贴,是小熊图案的,“上个月拍吊威亚那场戏,我明明检查过三次安全扣。如果李文博真的……”
她没说下去。
裴砚舟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捏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何姐在外面接应,陈队派了便衣在五百米外待命。”他从外套里摸出个银色小方块,“这是微型录音器,藏在你耳后头发里。”
老剧院的铁门“吱呀”一声开时,顾疏桐闻到了熟悉的霉味。
三年前拍毕业作品,她扮演的歌女在这个舞台上唱《天涯歌女》,李文博举着场记板说“疏桐,把委屈唱进骨头里”。
现在舞台上方的水晶灯碎了大半,只剩几盏钨丝灯摇晃着,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。
“你往左,我往右。”裴砚舟压低声音,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