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浅心脏猛地一缩。
她望着他,暖黄的灯光模糊了他锋利的轮廓,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暗色——那是因她而起的狠意,也是因她而生的失控。
不该这样的……
这个在谈判桌上永远游刃有余的男人,不该为她沾上那些市井闲话。
不该是现在这样,为了她动了真火,甚至准备明天直接杀去明德,替她讨回所谓的“公道”。
若他不露面,那么一切都只是传闻,最多落个风流名声;
可若真为她闯进明德大楼,
那些人会怎么说?
“凌氏太子爷冲冠一怒为红颜”?
“凌寒也不过如此,为了个女人昏了头”?
那些刻薄的、讥讽的、等着看他跌落神坛的眼神,会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。
明明……他比谁都清醒。
可现在的他,却因为她,甘愿被人贴上“昏聩”的标签。
“我昨晚……不该跑的。 ”她心里暗想,突然觉得喉咙发紧。
她后悔了,也怕了。
怕他这么好的人,因为她,被染上本不该有的污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