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安静得可怕,凌寒忽然动了,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停在床边,阴影笼罩下来,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。
凌寒俯身瞬间,丁浅看到他眼底未消的红血丝,"现在,要不要说说为什么跑回老家买醉?"
破碎的尾音烫得她浑身一颤。
"你..."她声音哑得不成调,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,"怎么在这里?"
"哐!"
实木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凌寒拳头擦着她耳畔砸进枕头,暴起的青筋在冷白皮肤下蜿蜒。
他忽然低笑出声,滚烫呼吸裹着血腥气扑在她颈侧:"我他妈连夜跨省飙车,油门踩到底赶来为了什么?”
他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她下巴,"丁浅,你再说一遍刚才的问题?嗯?”
丁浅从没见过这样的凌寒。
他向来斯文矜贵,连衬衫袖口都要熨得一丝不苟,此刻却像头被激怒的野兽,眼底烧着暗火,连呼吸都带着狠意。
她喉咙发紧,木然地盯着他攥紧的拳头,声音轻得发飘:“所以呢?你要打我吗?”
空气骤然凝固。
凌寒胸口剧烈起伏,那股暴戾的火气突然就散了,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