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寒的拳头松了又紧,最终只是轻轻落在她发顶。
他单膝跪地,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痕,声音哑得不成样子:"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..."
丁母站在门口,突然想起女儿曾说:"妈,这世界上不止有会打老婆的男人,还会有把你捧在手心里的人。"
那时她只当是傻丫头的痴话。
可此刻,丁母僵在门口,看着那个面容冷峻的男人,小心翼翼地把自家闺女连人带被搂进怀里,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她悄悄退后一步,关上了木门,转身离去。
…….
丁浅缓缓睁开眼睛,宿醉的钝痛立刻在太阳穴炸开。
她盯着泛黄的蚊帐顶看了许久,意识才慢慢回笼。
这是...凌爷爷家的老式雕花木床。
她下意识转头,却在看到床尾那个身影时浑身一僵。
凌寒正坐在那里,黑色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结实的小臂。
晨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却照不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丁浅迅速移开视线,仿佛他只是空气中的一个幻影。
房间里安静得可怕,凌寒忽然动了,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