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颤音的话语中透着一丝让她等太久的抱怨,又隐隐渗着终于等到的喜悦。
他什么也做不了,就连起身将她抱在怀里哄的力气也没有,只能任由她哭。
直至哭累,她才缓缓起身,红肿的双眼睨着淡笑的男人,轻斥道:“你再不醒,我可就真不要你了。”
庄凌洲微哽着喉:“舍得吗?我明明听到有人说再也不离开我的,难道是幻听?”
她不知,每每听到她说的话,几经挣扎着想要醒过来,却总以失败告终。
他抚摸着哭花的脸,想到那日陈兵戳向她的匕首,至今心头还会发颤,若是晚一秒,又要他怎么办。
“不准再说离开我的话,听到没有,以后,都要乖乖留在我身边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再离开三哥。”
江晚宁心口一窒,水汪汪的大眼里尽是后怕,岂敢再任性,逼他放手。
“不会的,我再也不走,”她反握他的手,枕在脸颊,“你撵我,我也不走,我跟定你了,反正,是你要惹我的。”
这次,她决定自私,不想再被任何事束缚。
刚醒来,身体还虚得发软,有好多话想说,又倍感无力,幸好醒来第一眼,就看到她,心里踏实许多。
庄凌洲轻轻合了下眼又睁开,伸开臂膀,轻声道:“过来,躺在这。”
昏迷中也是噩梦连连,要么是她又提离婚,要么就是不见他,不理他,他着急得要命。
江晚宁乖巧躺进他的臂弯,小心翼翼蜷缩着身体,生怕触及他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