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利落的动作,截住护士的话声,他唇角淡勾笑痕,抬手示意护士先离开。
护士微笑点头应允后转身出去。
庄凌洲垂下眼眸,看看自己那只握在她手心里的手,目光又扫向睡得恬静的人。
几日的昏迷,现在看到床边的人,还有种不真实感,又不忍惊醒她,只是默默地把她好好看看,他无法想象,短短数日,对她来说是怎样的漫长煎熬。
良久,噩梦将她惊醒,霍然睁眼,正好撞进男人满是心疼的眸底。
她未出声,害怕自己又是在做梦,定睛把他看了好一会,长睫颤颤,眼眶一热,泪水已是忍不住滚落。
庄凌洲皱了皱眉,抽出手帮她拭泪,薄唇轻启:“宝贝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
听到他略带深沉又不正经的话音,再也绷不住地哭出声。
江晚宁起身伏在他胸前,哭的撕心裂肺,几天以来,所有隐忍的痛和委屈,还是无法控制地在他面前宣泄出来。
这一幕景象,令他心口滞涩难耐,宛如他伤害她至深,致使她伤心至极,哭到身体发颤也停不下来。
他拍着她的后背,轻哄身上的人。
“乖,不哭。”
“三哥,你太坏了,睡这么久才醒。”
带着颤音的话语中透着一丝让她等太久的抱怨,又隐隐渗着终于等到的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