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轻喟让她倏然心痛,胸腹的痛楚堵得她难以呼吸。
他单手抬起她的下颚,逼回她不敢正视他的目光。
她窒了一窒。
长指撩起她鬓边碎发,轻捋到耳后。
庄凌洲一脸心疼,“屹屹说,那天晚上,姐姐的眼睛又红又肿,问我是不是欺负姐姐,我不敢回答,姐姐的小男孩应该不会放过我。”
“囡囡。”
“不要这样叫我,”江晚宁双手曲肘抵在他的胸膛上,隔开两人负距离紧贴的身体,“三少爷,你不要这样。”
她恳求他,不要再如此坚持击溃她最后一丝防线,让她再重蹈覆辙做庄家的人下人。
“为什么大哥一哄你就乖,二哥一逗你就哭,唯独怕我怕的要命,敬我到现在,嫁给我,除了报恩,真没有别的想法?”
“没有,三少爷眼里有过我的存在吗?”她嗓音冷硬,决绝不已。
她追在身后脆生生的喊声,何时换来他的回应。
跑累了,总该休息一下,歇下来太久,人也会倦怠。
庄凌洲沉默许久,黑沉沉的夜静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一直以来,是我的表现令你有所误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