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宁瑟缩着身子挣扎:“庄凌洲你有病吗?放开我。”
“晚宁,”他唤得忧郁,不知是不是深夜催人悲,“我们不离婚好不好。”
江晚宁怔住,不明他意,难猜他心事。
“你在胡说什么,大半夜在我家门外,就为跟我说这句话吗?”
“对,”他缓缓出声,嗓音悲凉微哑:“我不想放你走了,我为什么会允许你翅膀硬了来跟我谈判,我不该给你机会的。”
闻声,江晚宁僵在当场,挣扎有所停缓,是他双臂的力量,亦要逼她服软,又或是,她触到他内心的疼,仿若自己经历时的难耐而不忍伤他。
长睫微颤,莹眸盯着他之前所仰望的星空,并非她所想的璀璨星空,寥寥无几的星斗,怎会不让人心生悲郁。
“庄凌洲,你是小孩吗?”她语气清冷,透着几分责备,“把离婚当玩过家家,既然签了字,就该履行。”
他有一瞬怔然,这些天,他发现,日子比去美国那半年更难熬,起码,那时候,他有很多理由给她打电话,而现在,发信息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合理的借口。
他握住她的双肩,把她从怀里扶正,深邃眼眸凝视她:“晚宁,我是认真的。”
江晚宁垂下眼帘,都不敢看他,若有一丝破绽和不忍,她怕自己就此软下来,玩过家家的人便是她。
“庄凌洲,我不想听,你不要再说。”
她垂着脑袋,不知道此时此刻,那双深情忧郁的眼神又是什么样子,她不想知道,也不敢知道。
一声轻喟让她倏然心痛,胸腹的痛楚堵得她难以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