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有个黄衣侍女走进来,背脊对住元睢,一句话不说,同公主不停打着手势。
元睢视若无睹,也不作声,只是拈子,投子,收子,每一种姿势都极端优雅,不会让人感到他的缄舌闭口是什么无礼的事情。
奉瑾看懂了侍女要表达的东西,脸上倒是掠过了一丝意外。
她眼光倏然冷了下来,察觉元睢向自己注视,掌心攥着的一把黑棋统统撒了出来。
一阵骤急的玎玎珰珰,黑白对垒的棋局被全盘打乱。
她刻意放柔了声音,带着小女儿情态,软软地向他坦白:“是二哥哥来啦。”
只是她这柔柔软软的声音,怎么品都透着点儿阴寒的味道。
听闻项知归的消息,元睢微微一抖,为了掩饰,伸手抚摸一下白鸽的背身还是教眼尖的奉瑾捕捉到了。
她却毫不介意地托起了腮,无名指和尾指在元睢不知道的时候蓄长了指甲,足有两寸多,染着鲜红的蔻丹,衬得她玉白的面容愈加明艳尊贵起来。
“二哥哥真是了不得,我不过是放了些兵出去示威,可他不仅让我吃了大败,还将我的十五生擒去了。”
元睢低头收拾棋盘,喜怒不形于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