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后续匆匆赶来的两个婆子听到五郎的言语,倒各自有各自的见解。
王婆子道:
“应当是遇见好心人了。”
“那几个官兵一开始敲门虽是为了银钱,可其他处的官兵也是如此索要钱财,刚刚流民众多,一时难辨从哪家哪户出去,他们应当是一开始觉得自己有功,银钱是该得的,而见了咱们一家老弱,又生了几丝可怜,饶过了咱们。”
“真难得......”
陈婆子想法差不多,但有些细微不同:
“......许和咱们哭的太厉害也有关系,咱们俩老婆子,我身上又带伤,五小郎君刚刚又生怕咱们被欺负了去,又是哭求又是跪在地上拢钱......”
“是个人应当都会心软些许,更别提那三个官兵还说自己从前也是良家子。”
余幼嘉听到这些话,扫了一眼脸上红透的五郎。
五郎原先向余幼嘉转述时特地少说了自己的狼狈样儿,哪里想得到此时又被两位嬷嬷‘揭穿’,一时间脸上臊的厉害,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
他知道嘉姐最不喜欢懦弱的人。
这回只怕是又做错了......
“五郎。”
五郎整个人都是一颤,只差咬着牙根对自己念叨一句‘伸头一刀缩头一刀’,可万万没有想到,下一瞬,他却听到了一道清浅的女声,夸赞道:
“这回干的不错。”
五郎一愣,猛地睁大眼睛,一脸难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