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月塌着肩膀随他走,寂静无声的路上,只有她哽咽的泣声,还有两人行走时衣裳的摩擦声,脚步声。
喆文忍了又忍,没忍住回头看她问:“你与我说句实话,今夜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?”
秋月目光闪烁,深吸了口气,一口咬定:“真是不小心打翻了烛台,我离开屋子的时候,灯就黑了,哪知会突然着火呢。”
喆文看她两眼,心知眼前的秋月,已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单纯无知的她了,如今的她心眼颇多,说出的话,十句里也不知有没有两句真话。
“我也不是断案的,你怎么说我就只能怎么信,但共事一场,我还是忍不住想劝你,你若还有别的心思,趁早收手,即便大少爷将来还会纳妾,那也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,更别说如今少爷与少夫人鹣鲽情深,琴瑟和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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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月矢口否认:“我绝无此意!”
她反应过大,使得喆文挑眉看她一眼,秋月深深缓了好几口气,又强调着:“我绝无此意……我知道,我再也不可能入大少爷的眼了,今日的事只是意外。”
……
寝房里,陈稚鱼打湿了帕子又给他擦了擦脸和手,自个儿擦了下脖子,回到床边被他拉下后,听他问:“你看今晚像是个意外吗?”
陈稚鱼抿唇,思索片刻后,说道:“或许是吧,那秋月姑娘做什么把自己好好的屋子烧成黑炭?夜间烛火多,她那屋里没个伺候的人,若真有什么闪失……也确实是她粗心大意了。”
总而言之,陈稚鱼只是觉得,这人没有什么足够的动机,去把好好的屋子烧成这个样子,且不说财力如何浪费,依着这些日子,陆曜对她的态度也可知道,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对她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。
陆曜眼眸深邃,看着清明的她,喉头滚动,心知这是一个不了解她的人,最平常的反应,但他心里,总是堵了根刺,时间越久,这根刺入得越深,若是不见她还好,每见她一次,都觉那根刺深深地往血肉里钻,让他痛苦恼火。
陈稚鱼看着他并不轻松的面色,心知他们之间还有一段不可说的往事,但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主动提起,她便也没有刻意去问,只道:“若夫君还是不放心,明日再叫人好好查查,那火势究竟因何而起。”
陆曜眉峰轻缓,浊气自胸腔徐徐吐出,拉着边上的人一同倒在了床榻上,拥着她,那点旖旎的心思此刻也提不起了,只阖上眼眸,道:“明日,你先审吧,烧坏了一间屋子,不算什么大事,无论如何,等生辰宴过了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