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这么说,还是就着他手喝了一口汤。
雪粒子敲打窗纸,罗浮玉赤脚走到廊下赏雪。
高挚从背后为她披外套,虎口一圈淡淡的咬痕。
几天前她因并购案受阻,将他连人带文件赶出蟾宫,红痕是在经阁哄她时留下的。
礼物呢。她突然摊开掌心,眉眼间像是少年般的灵动。
高挚变戏法似的摸出个锦盒,打开是支点翠凤簪。
罗浮玉却突然沉了脸:你翻了我化妆桌?
你忘了上个月是你把它扔给观承当玩具的?他指腹抚过簪尾裂痕,我请了老师傅补了翠羽。
罗浮玉拿着欣赏一会儿,斜睨了他一眼:“那不还是旧物。”
“那如果我说有两份礼物呢?”高挚拿过发簪为她挽了一个低髻,凑近她的耳垂低语,“另一份就是可以打消二叔公买茶山想法的东西。”
闻言,罗浮玉微微侧过脸,红唇勾起:“这还有点意思。”
看到那份竹山径土壤检测报告的时候,罗浮玉的眼底亮了,可在下一秒又熄灭了一点。
“你,又是哪里得来的?”
高挚实话实说:竹山径叁百亩茶园的产权有一半在陈太表侄女名下。
罗浮玉冷笑一声:我说怎么二叔公突然提出什么改茶种桑,冠冕堂皇说是给丝绸生产节省成本,感情更重要的是给华茂残党搭桥铺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