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岩直接说:“死了。”
那两个人抽烟的烟灰抖落在裤腿上,劣质香烟的刺激性气味混着身上的油漆味,刺得人眼睛发酸。
“死了?怎么死的?”好一会儿后,他们问。
“还在调查,所以来问问你们有没有任何线索。你们知道他把手机卖了吗?”
手机现在在技术组那儿,正查着,但那就是个几百块钱的老年机,除了打电话收短信,没其他功能,查到的线索也有限。
反倒是他卖掉手机的行为挺值得深思——手机留着起码能随时打电话联系人,就几百块钱,卖了也没多大的购买力,为什么偏偏要在决定杀人的时候把手机卖了?
是文进兵抱着和仇人同归于尽的决心,所以什么都抛弃了,打算破釜沉舟?
还有,卖手机的钱去哪儿了?死者被发现时身上可没有一分钱。
文进兵的“工友”摇头说不知道。
“文老哥本来就很少用手机,而且我们两天没见到他了,两天前结算了钱就不知道去哪儿了。”
“结算工钱?大概有多少?”郑岩追问。
“两千多点吧好像,他这几个月赚得没有之前多。”
“那你们知道他平常领了钱会怎么安排吗?存进银行,用了,还是寄回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