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谨持续恶心头晕,身体不适,元清再三请太医前来诊治,意外诊出个有孕。
消息传回崔府,不到旬日的功夫,崔夫人领着崔谊上门探望四五回。
自然也传到了某人耳中。
怀孕二字不啻惊雷,明明白白地告诉崔授,元清那废物日日夜夜如何亵渎他的宝贝。
恨到破防,嫉妒到破防。
再也稳不住跟脚,什么尊重她,决计不打扰她之类的决心在瞬间崩塌作废,当即带人亲自上门。
右相大人气势汹汹而来,不像到女婿门前做客,更像是兴师问罪,宋王府诸人皆退避三舍,不敢拦阻。
崔授到宝贝房门口,屏退王府众人,让自己的人看守,抬步入内。
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眼前不断放大,躺在床上的崔谨以为又在做梦,悄然落泪。
以为下一刻他便又要消失,崔谨急忙闭上眼睛,熟悉好闻的气息却逐渐笼罩她,越来越近,停在方寸之间。
睫羽微闪,崔谨嗅着他的味道,不敢轻动,更不敢睁眼。
大手轻轻抚在她脸上,低沉的声音中满是心疼,“怎么清减成这样?”
他掌心的疤痕划过崔谨脸颊,麻麻痒痒,崔谨含着眼泪乖巧唤他:“爹爹。”
脆弱而依赖,一如往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