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军这才挑了下眉,语气似乎缓和了几分:“看你的样子,我还以为你就算没有洪兴的量,起码能跟一半。”
“那是我不识好歹。”沉时安笑,眼神却一点没动,“我是小孩,做点小生意就好。要真哪天能做大,还得靠谢哥照着点路。”
谢军盯着他看了几秒,忽而笑了:“你这孩子有意思。”
“谢哥说笑。”他仍然温温吞吞地低头喝茶,神色沉静,“我只是比同龄人多看了几本书。”
空气里静了几秒。
谢军终于将茶盏轻放回托盘,慢慢开口:“行,一百我给你走。钱先到,我照旧发货,不包运输,不包调度,晚一小时都不等。”
“规矩我记得清楚。”沉时安点头,“麻烦谢哥安排了。”
交易敲定,他起身告辞,谢军看着他背影,眼中意味渐深。
少年步履不疾不徐,一如既往地稳。
可惜,身体不是铁打的。
刚走出“宴”时,沉时安只觉得有些额角隐隐作痛,像被人从里面轻敲了一下。
他没太当回事,回到别墅直接去书房,没开灯,只坐在黑暗里发了一会儿呆。
凌晨叁点,他终于撑不住地起身,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浑身发烫,喉咙痛得像吞了碎玻璃。
他叫了司机,去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