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玉佩,”金则灵捶着衣裳笑,“我攒够钱了,能赎回来吗?”
“不急。”张兴东望着河面,那里映着她的影子,发间金簪闪闪发亮,“等你想还了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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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想说,那玉佩永远不用还,就像他永远不想离开。他喜欢看她捶衣裳时认真的样子,喜欢听她数铜板时清脆的声响,甚至喜欢她被皂角沫呛到时,皱鼻子的模样。
那日收衣裳时,突然下起了雨。金则灵拉着他往桥洞跑,两人挤在窄小的桥洞里,听着雨打荷叶的声响。她从布包里掏出两个热馒头,是给帮工带的午饭,递给他一个:“趁热吃,我娘说下雨天吃热馒头,暖身子。”
馒头带着麦香,噎得他直瞪眼。金则灵笑得前仰后合,递过水壶:“慢点吃,又没人抢。”
他望着她笑弯的眉眼,突然觉得天宫的玉露琼浆,都不及这粗面馒头。雨珠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滴,落在金簪上,折射出的光比瑶池的霞光还要动人。
三、金簪镇天雷
张兴东被召回天宫那日,临安城的柳絮正飘得漫天都是。他站在桥边,看着金则灵把晾干的衣裳叠进竹篮,阳光穿过柳絮落在她发间,金簪的珠光碎成一片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他说。
金则灵叠衣裳的手顿住,没回头:“还回来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张兴东喉间发紧,“或许...犯了错,就回不来了。”
金则灵转过身,手里还捏着件素色襦裙:“那这个给你。”是她连夜绣的荷包,上面歪歪扭扭地绣着朵莲,“我娘说带着这个,能逢凶化吉。”
他接过荷包,指尖触到她绣错的针脚,扎得心里发麻。他想告诉她,他回去要面对的是天规的审判,是十万天兵的威压,是连他自己都没把握的结局。可他最终只是把那支定魂簪解下来,插在她发间:“这个留着,比荷包灵。”
金光闪过的瞬间,他看见金则灵眼里的泪,像雨珠落在簪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