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姑娘已经开始着急,小声催促:“快说啊……”
贺司屿一时分不清她是清醒的,还是在说糊涂话,或许她此刻根本想不明白自己这话意味着什么,他不想她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答应。
可不想归不想,他没得选,也忍不住。
因为苏稚杳不一会儿就恼了,嘀嘀咕咕地说了气话:“现在不说,以后我就都不答应了!”
她晃着身子站起来,要走。
贺司屿手快,起身握住她胳膊,一把拽她进了怀里,精心筹划,抵不过意外情动。
“三次了。”
他滚烫的唇,压着她耳朵,同样没头没尾。
这回轮到苏稚杳犯懵:“……什么?”
贺司屿嗓音是克制不住的低哑:“你以前说,三次患难与共的朋友,是一生的真情,世当珍惜。”
苏稚杳睫毛扇动,蹭着他的衬衫领,在他的字字句句中,追忆起久远的过去。
那是在维港饭店逢场作戏后的事,她想要他出面解约,于是纠缠他。
给他发短信说,我们已经共患难过一次啦,刎颈之交进度33.33333%
这不过是微末的小插曲,如尘埃不起眼,他不提,她自己都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