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房间,看到炎红砂拿酒店的小梳子在给曹解放顺毛,曹解放一脸的陶醉,像极了解放前压迫劳苦大众的地主老财。
一万三一屁股坐到炎红砂边上:“二火,打过电话了吗,给谁打的?”
“没人打。”
“你家里人呢?”
炎红砂小声说:“没家里人了,都死了。”
“就没别的亲戚了?”
“那种十年八年都不联系一回的,我干嘛打过去,我有那功夫,不如给解放顺毛。”
她倒是挺想得开的,一万三忽然有点佩服她,红砂身上,有一股近乎粗犷的侠气,说“我干”时,说的最干脆,喝酒时,也喝的最利落。
***
罗韧的电话打给了聘婷。
聘婷收到电话时,高兴坏了,说:“小刀哥哥,你很久、很久、很久,没给我打过电话了。”
一连说了三个“很久”。
罗韧说:“是很久了,你病了很久。”
聘婷沉默了一下,说:“病好了之后,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