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浔脸色一点点褪去血色。
她低下头,牙齿轻轻咬住嘴唇。
昨晚他哭着喊她名字的样子,他抓着她的手说“别走”的脆弱,他沉沉倚在她肩头的重量,全都仿佛只是一场荒唐的梦。
梦醒了,她只成了入侵他生活的“麻烦”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咬着唇,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,“我只是……真的担心你。”
“你不需要担心。”池珣语气冷淡得像机械,“以后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。”
清浔像是被彻底判了刑。
她没再说话,默默站起身,把披着的薄毯叠好,放在床尾。
她的动作慢,却每一步都带着决绝。
池珣看都没看她,径直走进了浴室。
清浔站在原地,仿佛被时间遗弃。
她的脚仿佛生了根,眼睛酸涩到几乎要滴下眼泪。
她不是没想过他醒来可能不记得昨晚的事,也想过他可能会尴尬,会冷处理。
可她从没想过,他会用这样的方式,毫不犹豫地将她从他生活中切割出去。
像是在否定她的好意,否定她的在意,甚至否定了她昨晚所有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