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终于明白。
从头到尾,是她一厢情愿。
是她自己跨过了他划出的界线。
是她误以为,他也需要她。
她转身走出卧室,轻轻带上门。
她没有哭出声,只是眼角一点点泛红,步伐虚软,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倒下。
离开前,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浴室门。
门后的人已经打开了水龙头,嘈杂的水声盖住了一切。
她想,他大概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了吧。
哪怕她昨晚照顾他,哪怕她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让他好一点,他也不屑一顾。
走廊外的阳光明亮刺眼。
清浔站在玄关,闭了闭眼,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。
她吸了一口气,轻轻打开门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而卧室里的池珣,仍站在镜子前,手握着冰冷的洗脸池边缘,低着头,头发还滴着水。
镜子里的人神情冷峻,可他的指节泛白,关节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