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玉生也是个识趣的人,见好就收,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,说道:“哎呀,老同学呀,都说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,这话可真是一点不假。您这事儿,可是冒着违反纪律的风险在给我交底啊,我心里真是感激不尽……。”
沈鹏摆了摆手,说道:“老同学,客套话就别说了,我对胡主席那可是从内心里极为敬重,对你个人,也没有任何偏见。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儿,都是职责所在,你也别往心里去。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,咱们俩之间,有什么事儿都好说,都好商量。”
听到沈鹏这般表态,胡玉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,可还是略显忐忑地说道:“老同学啊,行,您说。您说说看,我接下来该怎么办?我听您的安排。”
沈鹏见胡玉生这般表态,便主动问道:“现在你要是想让我帮忙,这都不是问题,但是你得跟我说实话,你们公司在这三个方面,到底有没有实实在在的问题啊?”
沈鹏问完这个问题之后,胡玉生犹豫了。他的内心十分纠结,一方面他清楚沈鹏的为人和在县里的势力,也明白此刻沈鹏既然主动来和自己商量,或许真的是个转机;可另一方面,这些问题一旦和盘托出,自己还是心有余悸,生怕再有什么变故。就在胡玉生思前想后、犹豫不决的时候,沈鹏瞧出了他的心思,试探性地问道:“怎么,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还信不过我吗?咱们俩这交情,你还不放心?”
胡玉生又思索了一会儿,咬了咬牙,说道:“哦哦,不是这个意思,我主要还是怕给您添麻烦。说句实在话,从工作的角度来讲,我对您那是打心眼里佩服,你们整顿小组找的这些问题,真的是非常准。公司在这三个方面,确实存在问题,我也不瞒您,坦然承认。所以,您说说看,咱们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?只要这事儿您能帮我圆满解决了,当兄弟的绝对不会亏待您。”说完之后,胡玉生还别有深意地敲了敲桌子,暗示道:“我手里还捏着几个转正的指标,您要是有需要,尽管开口,别跟我客气。”
沈鹏一听这话,心里瞬间乐开了花。他自然明白这转正名额的价值,自己就算不需要,到时候也可以拿出去,要么换成实实在在的钱,要么送给亲戚朋友,做个人情,怎么着都不吃亏。于是,他赶忙说道:“您看您,这么客气干嘛。咱们先不说这个,还是先说说眼下,到底该怎么把这事儿处理好?”
胡玉生阴沉着脸,坐在办公桌前,阴沉得可怕。他的双眼微微眯起,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狠厉。他咬牙切齿道:“既然解决不了问题,那我们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!这杨伯君真以为自己无懈可击?别忘了,他嫖娼的事儿可是个现成的把柄。是时候把这事儿捅到纪委,让他们好好调查核实一番!我就不信,李朝阳还能一直护着他。我看县长秘书在外嫖娼,他这个县长,脸上好不好看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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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鹏听闻此言,他微微颔首,轻声叹了口气,说道:“唉,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把那事儿压下来。早知道会走到今天这一步,还不如让曹河公安的老牛直接把人带走,也省得现在麻烦。”
胡玉生见沈鹏如此说,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,他微微向前凑了凑,身体前倾,几乎要贴到沈鹏的身上。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神情,说道:“沈常委,您还担心搞不定?您大舅可是曹河县委书记,有他出面,这事儿还不是手到擒来?县公安局那边,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。您给曹河县公安局打个电话,让他们发个传真过来,我就不信平安县公安局的田嘉明敢不照办!到时候,就算他田嘉明想压下这事儿,咱们也能顺势告他一状,来个一石二鸟!”
沈鹏狐疑地打量着胡玉生,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审视,仿佛在试图看穿胡玉生的内心。他开口说道:“老胡,这主意可不像是你能想出来的。要是你有这脑子,当初也不至于被县委政府盯上。咱们可都是县一中一个老师教出来的,当年老师可没教过这些歪门邪道。”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,同时也对这个主意的认同。
胡玉生倒也不避讳,听到沈鹏这么问,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。他直起身子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,说道:“沈常委,主意是谁出的不重要,关键是您得赶紧联系曹河县公安局,把这事儿办妥了。”
沈鹏掐灭手中的烟头,将烟头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,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蒂。他站起身来,拍了拍身上的烟灰,自信满满地说道:“放心!虽说我现在不是东洪的公安局长了,但在曹河公安,我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。我这就回办公室给牛局长打电话。” 说完,他大步走出了办公室,留下胡玉生一个人坐在那里,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得意的笑容。
回到办公室后,沈鹏径直走到办公桌前,拉开抽屉,从皮包里掏出一本黑色笔记本。这本笔记本看起来有些陈旧,封皮上已经有了不少磨损的痕迹,但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各类电话号码,这些电话和人名,勾勒出了沈鹏在官场中的人脉地图。
他坐在椅子上,将笔记本平放在桌上,手指飞快地翻找着,终于找到了曹河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老牛的号码。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,拨通了那个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