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林甫不躲不避,任由酒水打湿自己的衣服,也没有因为张垍的话气急败坏。
他身为朝廷重官,他自然听说过李白的名号,笑意盈盈地说道:
“李诗仙是铁了心要护他吗?哪怕本官是奉了皇上的旨意。”
李白对张垍心有亏欠,此刻便是弥补之时,自然是一步不让。
李林甫的幞头已被酒气浸透,屏风后传来佩刀出鞘的铮鸣,二十柄横刀映着烛光在素幔上投下森然刀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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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十二娘的琵琶声陡然转急,《广陵散》的杀伐之音震得梁间蛛网簌簌飘落。
张垍手中的玉璜应声而碎,李林甫袖中的银箭簇掉在地上,溅起细小火星。
眼见双方剑拔弩张之时,李白长啸一声震落梁上积尘,剑光在灵牌前划出半个青莲:"张公当年在幽州写的'晓战随金鼓,宵眠抱玉鞍',今日倒要在这长安城里应验了。”
虽未有修为加持,但李白的一身武艺也足以震慑在场众人。
他劈开冰鉴,任由琥珀色的酒浆漫过李林甫的紫锦靴,"侍郎若急着查账,不妨先去鸿胪寺问问,昨日突厥使团为何多要了三十车青盐?"
青盐与铁同色,而铁粉与青盐远看并无二致。
更鼓恰在此时敲响,裴十二娘的五弦琵琶"铮"地断了第三根弦。
李林甫盯着地上蜿蜒的酒渍,那形状竟与陇右道地形图分毫不差。他弯腰拾起沾了酒液的《望月亭记》残页,指尖突然传来灼痛——张垍何时在纸上涂了火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