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概是他对中文比较敏感,会先找到我们的位置。”薄佩云抿唇,“救我们出来的时候,你的腿被断裂的钢筋压住,他们商量着锯开钢筋。”
阮倾雪隐约想起来点什么。
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双腿处境有多危险,只是听到有人安抚她,是中文,“小朋友,我们可能需要清理一下这个钢筋,有动静你别害怕。”
她答应着,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。
那个人又说话让她保持清醒,“小朋友不能睡,来醒醒。”
“你家是哪里的,是来这里玩的吗?”
阮倾雪当时气力很弱,“我来演出。”
“这么厉害,”他调试工具,“什么演出?”
“古典舞。”
阮倾雪说完,调试工具的声音就戛然而止。
他转头跟队员说了两句什么,是法语,她听不懂。
薄佩云告诉她,“他说,这孩子是跳舞的,腿上不能有伤,锯开钢筋可能会让你受伤。”
“他换成自己进去想要用工具把缝隙架高,救你出来。”
“你出去之后,他撤离时又遇到了爆炸,手臂被钢筋刺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