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下一秒,西图澜娅餐厅内就发生了接二连三的爆炸。
阮倾雪对这件事情的印象不深,只有零星的记忆,医院诊断说是创伤后失忆。
她只记得耳朵被妈妈捂住,还是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,周围窗户玻璃碎裂,墙壁红砖接二连三的滚落,屋顶下坠重重地砸了下来。
她被震得耳鸣眩晕,有人在哭喊尖叫。
四周都是烟灰火药的味道,她们身上遮蔽的桌子从中间被砸断。
有东西砸在了她的腿侧。
短暂地昏厥过去后又被震醒。
阮倾雪五脏六腑被震得发麻,然后是腿上的压痛感,周围的空间都被砸下来的房梁铺满,什么都看不清。
薄佩云说,“我第一次见祁野的时候,是那天。”
“那时候……”她想了一会儿,“他还是联合国维和部队救援分地区队长。”
阮倾雪满眼错愕,她对此毫无印象。
但恍惚中联想到了祁野身上的那些疤痕。
一切都有了答案。
“大概是他对中文比较敏感,会先找到我们的位置。”薄佩云抿唇,“救我们出来的时候,你的腿被断裂的钢筋压住,他们商量着锯开钢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