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乾昭:“……”
他旋即诚恳告罪道:“原是我小人之心了。“
那些被斟酌再三才写就的信文,不知他阅后有何感想。其实也并无什么旁的话语,大多都是些小心翼翼的问候,有些话以现在的眼光看来,甚至还有些幼稚。
心有灵犀般,乌尔岐竟也和他想到了一处,又说:“信里废话太多,我懒得回。”
李乾昭想了下对方单手展开那张信纸、粗略看过一遍便随手丢进火堆的画面,忽然又有些觉得好笑。
他摇摇头,没再说些什么。
不远处巡夜的士卒见到了燕王的身影,又齐齐施礼相拜。不多时,便又副将受通传前来。
几名副将于黑灯瞎火中看不清乌尔区的相貌,只瞧见了那熟悉的信使装扮,以为他是来送军情的,加之情况有变,便没过多留意,只先将军情与燕王相报。
那只奇袭的塞北队伍没再继续靠近,但增援却在这短短数个时辰里赶到,他们在原处整装待发,想来是随时准备冒雨行军的。
李乾昭侧头看了眼身边人。
乌尔岐避开他视线,只是抬头给信鹰挡冰雨,那鸟理着自己被淋湿的羽毛,还顺便帮他啄了两下袖摆,一副极为亲近的样子,叫李乾昭看得颇为牙酸。他现在动一动都浑身疼,这些难以言说的苦楚实在不好表露,对方显是并不打算干预自己下决定,视线黏在那只信鹰身上未曾挪动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