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显然对自己的所为并无丝毫愧疚,甚至还隐约有几分自得。好在李乾昭向来有自知之明,他此言也并无丝毫责怪之意,只是没话找话,以及见缝插针的示弱。
“这些年……”
他的话尚未出口,便又被对方打断:“你敢提哪怕一句,我便立刻把你摁回去接着操。”
李乾昭闭嘴了。
“我过得怎样与你无关。”乌尔岐道:“以后更是半点关系也不会再有。”
“好罢。“李乾昭并不触他霉头,只无奈道:“那你能收我的信么?养只信鹰并不容易,随随便便就打来吃了……多可惜啊。”
他这些年想方设法地想与对方取得联系,要让苍鹰找寻一位它从未见过的男人几乎可以说是天方夜谭,好不容易训出只合适的放飞,便立刻如泥牛入海再不见归。起初还只觉得它是折损在了路上,接连送出好几只后却仍旧如此。其它飞往塞北的信鹰却都能准时归来,他这才逐渐明了个中缘由。
塞北人一向有猎鹰的传统。
乌尔岐不置可否。
二人旁若无人的走出去,帐外雨已弱了不少,只是又开始夹杂着雹。塞北的天气便总如此变幻莫测,李乾昭抬手挡了挡彼此正上方的空位,乌尔岐却忽然抬起头,吹了声口哨。
随即一道黑影便自半空呼啸而下,尖锐的鸣叫被嘈杂声响完全遮掩着,而直到它稳稳落在他臂上,李乾昭才看清楚那是什么。
那是信鹰。它的羽毛被浇湿了些,贴在身上显得略微狼狈,但体型却仍比从燕地起飞前要壮实不少,显然这段时日里被悉心照料过。
直到这时乌尔岐才斜着眼瞥他,漠然道:“苍鹰肉柴骨多,食之实在难以下咽。”
李乾昭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