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弃扯了下嘴角,懒懒道:“我现在又觉得,你还是多喝点更好。”
他安静看着,直到后者饮尽了,方道:“所以,你是打定主意要走了?”
“原本我还在犹豫。”乌尔岐道:“但看皇帝的意思,是打定主意要拿我来与你相衡。我不愿做他的棋子,更不愿伤你、叛你。故而下定决心,不得不走。”
李弃重复道:“不得不走?”
乌尔岐点头。
须臾,他看到李弃自嘲的笑了笑,正要说些什么,便感觉酒意上头,那股昏沉又逐渐演变成困意。
直到此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是困惑道:“这酒后劲倒是不小。”
“你醉了。”李弃道。
乌尔岐道:“是,但我话已说得很明白了。”
“今晚先再在这睡吧。”李弃的语气软下来:“明日之事,明日再讲。”
这仿佛是一点隐约的妥协。乌尔岐放松下来,与李弃一前一后回了卧房。他躺在榻上,头枕着李弃的大腿,后者则漫不经心的摸着他的头,将他微卷的长发理顺。